占地面积986平方米的四川省泸州市合江县车辋镇先操小学,只有一名老师——52岁的龙启云;两名一年级学生:7岁的张智虹、6岁的贾梦婕。因此,先操小学被网友们称为“最孤独的村小”。但是,这所“孤独村小”,却是学生张智虹和贾梦婕温暖的“家”。
龙启云是合江先市镇人,泸州师范学校毕业,2006年8月调入先操小学。13年过去了,龙启云没有再离开过先操小学。虽然是一个人的学校,但龙启云也狠抓教学质量,除了统考的语文、数学、科学、英语(由中心校教师上课)、道德与法制外,体、音、美、综合实践课,他也上得很认真。除了正常的教学,龙启云每天中午还要骑摩托车返回4公里外的中心校,取回营养午餐,与学生们一起吃完后清洗餐具。下班返回镇上时,他又将餐具带回中心校。
随着人口出生率下降,学龄儿童数减少,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以及社会人口流动的加剧,农村中小学的大规模布局调整不可避免。然而,受经济条件所限,一部分的乡村小学,尽管办学规模不断缩减,为了实现国家基础教育的惠民性普及任务,还必须坚持着办下去。所以,近些年来,像先操小学这样师生加在一起为个位数的村级小学,就不断成为网络关注的新闻。应该说,在目前被“择校”“课外辅导班”“减负”等热点聚焦的教育语境下,“最孤独村小”这样的新闻还能让我们焦虑的教育情绪中,隐约保留着些许诗意的美好。
龙启云老师和他的两个学生张智虹、贾梦婕,在先操小学的学习生活安宁平静。我们其实不知道这所究竟能够延续多久,只是期盼着这种安静而简朴的教育环境,能够再延续下去。理论上说,基础教育的主要任务,是满足孩子的基本学习需要,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,学校都应该能够满足就近入学孩子的教育需求,让他们快乐地享受教育的权利。遗憾的是,现实总是大于理想,优秀教育资源不断地向城镇积聚,乡村学校的生存空间随之也不断地被压缩。这是时代的产物和社会发展的结果,不可逆转。
苏联电影《乡村女教师》中,一个人前往西伯利亚农村教书的女人公瓦尔瓦拉,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:“就让我安静地在这里带孩子们读书,好日子总会来的。”就我们的现实而言,这种好日子,不仅指的是这些安心学习的孩子们的未来,也是先操小学这样的乡村学校目前的诗意发展形态——无论学生有多少,教师都能安心教书,都能用自己的爱心陪伴着教育对象,书写着教育最本质的一种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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